实习记者 张佳欣
疫情变幻莫测,国情各有不同。但抗击疫情是一场持久战,当我们不断地从过去的研究中总结经验教训,在战略上坚定信心,在战术上精准施策,必定能找到应对病毒的有效药物,最终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新冠疫情已经蔓延一年多了,科学家们一直在与病毒赛跑——研究新冠病毒如何感染人类,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目前,疫苗研发已经取得可喜成果,但找到完全有效且易于接受的治疗方法并非易事。为什么找到对付新冠病毒的治疗方法这么难?
事实上,科学家每一次取得突破性成功,似乎都要跨越各种障碍和门槛,尤其是病毒在传播过程中,还在不断进化和突变。
抗病毒药物或导致严重副作用
美国《科学新闻》杂志近日发文称,为了加快寻找治疗方法,研究人员首先找到了已经得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药物,以及开架销售的用于治疗其他疾病的药物。目前,瑞德西韦是美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获得完全批准的用于治疗新冠肺炎的药物。
如羟基氯喹、氯喹和其他大约30种药物,虽然可以阻止新冠病毒感染实验室培养皿中的细胞,但却不能在人体内起作用,因此它们最终没能作为治疗新冠肺炎的选择。这一切都与药物的特殊副作用有关。
在许多已知的、具有强大抗病毒作用的药物中,都存在破坏人类细胞形成、利用脂类脂肪的方式,这可能会导致一种潜在的严重副作用,即磷脂症。《科学》杂志6月22日的一篇论文证实,药物引起的磷脂沉积越多,它们对这些细胞中病毒生长的抑制作用就越强。
然而,一方面,这种副作用会导致脂质在细胞中堆积,使一些细胞呈现泡沫状,从而导致炎症,损害人类器官或干扰其功能;另一方面,有研究人员表示,在人体内,这类药物很难达到抑制病毒生长并保护人体的水平。
这一发现可以使研究人员避免进入“死胡同”。如果一种药物能在实验室的细胞中阻止新冠病毒生长,还应同时测试磷脂沉积症,如果会引起这种副作用,就应该放弃该药物作为治疗新冠肺炎的方法。
病毒自身特点或影响用药评估
疫情大流行之前,英国制药公司Synairgen的研究人员开发了一种吸入型β干扰素,并在患有其他呼吸系统疾病(包括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的人身上进行了测试。疫情之后,该公司很快开始了临床试验,看这种干扰素是否也能帮助治疗新冠肺炎。
研究发现,对于SARS或MERS等病毒来说,立即治疗每个病人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新冠病毒,严重呼吸困难的症状通常要到感染的第二周才会显现出来,这时患者可能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而且,相比SARS、MERS等病毒,新冠肺炎疫情中的无症状感染者比例相对较高。
绝大多数新冠肺炎患者,甚至是那些有高并发症风险的人,都没到需要住院的程度。“他们的症状非常轻微。”Synairgen公司首席执行官理查德·马斯登说,“他们只需要扑热息痛,一个热水瓶,再受到一些照顾就能恢复得很好。”
因此,研究人员认为,无法确定如何将干扰素靶向可能受益最大的患者。马斯登表示,吸入干扰素可能无助于对抗新冠病毒感染,因为只有等到病毒到达肺部并开始感染肺部细胞时,干扰素的治疗效果才是最好的。如果每位患者感染新冠后一开始就使用β干扰素,不仅会耗费大量的药物,还可能无济于事。
参与临床试验志愿者数量不足
美国研究人员认为,在疫情大流行早期,他们只关注了已经住院的新冠肺炎患者,而没有把重点放在对非住院患者的治疗研究上。
美国知名独立经济智库米尔肯研究所FasterCures基金的执行主任埃斯特·克罗法表示,科学界很多人只是想挽救生命,尤其是挽救那些住院病人的生命,但是,对于研发可能对轻度到中度症状患者有帮助的药物,并没有进行充分的、协调一致的努力。
美国杜克临床研究所的纳吉说,其中一个原因是,非住院患者难以被招募到研究中。
大多数情况下,临床研究者不得不以各种方式招募志愿者。由于过去一年,美国进行的许多试验没有招募到足够多的人,因此科学家也无法得到关于药物疗效的明确答案。
7月初,中国钟南山院士表示:“为什么我国的疫苗研发看起来比较慢?因为在中国由于防控有效,我们没有办法在中国做第三期临床实验,因为没有病人了,所以三期临床试验只能在国外做。在国外做就很苛刻,谈判各种条件。”
这种“国家级凡尔赛”也侧面反映出中国情况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