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这次是决战”。
7月18日,@都美竹向娱乐圈顶流吴亦凡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其公开道歉并退出娱乐圈,一举将围绕吴亦凡私生活丑闻而引发的舆论风波推向高潮。
事实上,这并不是吴亦凡第一次被曝出私生活丑闻,但却是第一次被资本方“抛弃”。
18日晚间7点刚过,韩束率先表态,终止与吴亦凡“一切品牌合作关系”。之后不到两天,良品铺子、云听APP、立白、滋源、兰蔻、华帝公司、得保、康师傅冰红茶、王者荣耀、腾讯视频、乐堡啤酒、保时捷、LV、宝格丽等10多个品牌纷纷跟进,声明已暂停或终止与吴亦凡之间的合作关系,后者凭借流量获得的商业代言基本损失殆尽。
根据21世纪商业评论报道,吴亦凡的单个商业代言费一般都超过千万元,“多数在1500万/年左右,这几年有所下降,以前更高,标价2000多万”。
如今品牌方集体解约,吴亦凡显然会失去这笔高昂的代言费,而且经此一役,其商业代言价值大打折扣。更为严重的是,由自身丑闻引发的解约潮,或使吴亦凡面临巨额的违约赔偿金。“大规模的解约,若按1500万元的代言费算,需要赔付的违约金至少上亿。”21世纪商业评论指出。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吴亦凡从流量顶端跌落,其凭借流量堆砌而成的财富城堡似乎也已摇摇欲坠。
在@都美竹的爆料中,吴亦凡十年“赚到二三十个亿”。这一数据或许并不具参考价值,但透过此次舆论风波,审视“顶流”吴亦凡的那些年,足以再一次让公众见识到娱乐圈头部流量明星疯狂的吸金能力。
流量泡沫是怎样形成的?
在微博上,吴亦凡的认证是“歌手吴亦凡。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公开资料显示,2012年2月,吴亦凡在韩国作为偶像团体EXO成员正式出场,后于2014年5月正式向韩国首尔中央地方法院申请判决其与SM娱乐公司《专属合同》无效,试图单飞。这时,“加拿大华人”吴亦凡便开始了在中国的“捞金”之旅。不过,前述合同纠纷直到2017年6月才结束,至此吴亦凡获得了在世界范围内(日韩地区除外)拥有自由开展演艺工作及自行委托第三方开展经纪业务的全部权利。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粗略统计,吴亦凡自来到中国后,发行歌曲超过40首,参演电影共11部。与一众国民熟知的歌手和演员相比,前者并未有一首歌或一部电影出圈,但没人能否认吴亦凡是娱乐圈的顶流。
以吴亦凡去年4月份发行的音乐数字专辑《TESTING》为例,在QQ音乐平台售价为6元/张,目前销量已超过170万张。作为对比,已经叱咤华语乐坛20年的周杰伦,5年前发行的音乐数字专辑《周杰伦的床边故事》,在QQ音乐平台售价为20元/张,目前销量为115万多张。
“这在现在的娱乐圈没什么奇怪的,大家都在刷销量,流量明星刷得更狠”。长期混迹“饭圈”的何莹(化名)向记者表示,有粉丝公会组织,也有一些铁粉自己刷,“一买就买几千张,上万张都有。”
比如2018年,吴亦凡发行首张新专辑时,粉丝集资百万元为其打榜,专辑主打歌在iTunes一天的销量竟然达到1400万张。作为对比,格莱美宠儿阿黛尔的歌曲《Hello》全球累计销量也不过1200万张。
不过有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歌手做专辑其实赚不了多少钱,“大头都被唱片公司拿走了”。
与做音乐既不得名又不得利不同,“演员”吴亦凡虽然同样难获认可,却是实打实地赚到了钱。在“限薪令”出炉之前,网上曾流传出的一份明星报价表显示,吴亦凡等人出演一部电影的片酬在一亿元左右。这个价格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流量明星拿着“天价片酬”尬演早已深入人心。此前多位电影导演公开抱怨,大牌流量拿走了太多片酬,导致电影制作跟不上,但又不得不向流量“低头”。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吴亦凡出演的11部电影累计票房近35亿元,而豆瓣评分平均仅有5.2分。
此外,参加真人秀等综艺节目也是吴亦凡的一大吸金利器。
据统计,2015年至今,吴亦凡先后参加过9档综艺节目,其中《中国有嘻哈》《中国新说唱》等现象级综艺更是为吴亦凡揽获巨额出场费和大波流量。有业内人士表示,2017年《中国有嘻哈》“搞定吴亦凡用了1个亿”。
当然,在流量为王的时代,资本追“顶流”吴亦凡趋之若鹜不可避免,这也直接促成了其另一重要的收入来源,那就是我们开头所说的商业代言。
相关统计显示,吴亦凡自2014年与陈伟霆一同代言腾讯应用宝开始,至今已代言过近50种品牌,正如此次同他解约的品牌方一样,中高低消费品均有涉及,而且越靠后品牌方越是出手阔绰。比如,LV与吴亦凡签下的三年代言合约,总价值高达2000万美元。
在流量和资本相互追逐之间,吴亦凡的身家到底几何很难说清楚,但与回国之初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福布斯发布的2017年中国名人榜显示,吴亦凡当年的收入达到1.5亿元,排在榜单的第十位,而这距离他来到中国发展也不过三年时间。而到2020年时,吴亦凡在福布斯中国名人榜上的排位升至第八。
隐藏在明星身后的商业版图
在演艺圈,被投资者和投资者两种角色共存于明星身上已是常态,吴亦凡自然也不例外。
凭借着流量积累起来的资本,吴亦凡也开始布局自己的商业版图。2018年,吴亦凡与小米生态链公司幸运如我(北京)珠宝有限公司合作成立天津星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持股45%。
半年后,吴亦凡退出星运文化股东行列,其股权由其母亲吴秀芹与表哥吴林代持。启信宝显示,目前除了幸运如我及其关联公司外,星运文化股东还包括星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和宁波梅山保税港区泛音堂股权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分别持股43%和2%,而这两家公司实控人分别是吴秀芹和吴林。
事实上,在吴亦凡的演艺生涯,吴秀芹和吴林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共同构筑了吴亦凡家族的商业版图。
公开资料显示,早在2014年,吴秀芹就在香港成立凡世星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2015年改名为星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目前仍为存续状态。其间,吴林先后成立上海凡世文化传媒工作室、北京中鼎鸿博电气科技有限公司、北京凡世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上海亦聚影视文化工作室,为吴亦凡在中国的发展奠基铺路。
记者查阅启信宝显示,吴亦凡共关联4家企业,但目前仅剩厦门亿和云起文化传媒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为存续状态,新沂亿禾影视文化工作室(有限合伙)、长兴亿和影视文化工作室(有限合伙)和长兴和纵影视文化工作室(有限合伙)均已注销。
而吴林作为实控人的企业还有7家,包括3家传媒公司、2家股权投资管理合伙企业、1家传媒工作室和北京中鼎鸿博。
值得一提的是,在星运文化名下,吴亦凡推出了潮牌“A.C.E”,以期打造顶流潮牌。但事与愿违,还因定价、用料、做工、设计等遭到不少质疑。
此外,吴亦凡还在去年宣布成立音乐厂牌“20XXCLUB”,今年4月成立了“20XX Racing车队”,并宣布将以老板和选手的身份参加2021亚洲保时捷卡雷拉杯。
不过,目前来看,吴亦凡大概是没有精力考虑这些,毕竟围绕他的这场舆论风波不会再像2016年那样莫名其妙地过去。